阴郁的天空,细碎的一点打在茅草屋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清凉的风透过竹子墙的缝隙还有那两个勉强能够乘坐窗户的洞吹了进来。一个……男人坐在地上,手里捧着已经熄灭多时的水烟。眼泪滑过那张黝黑粗糙的脸滴落在那身满是补丁的衣裤上。
按说如此凉爽的天气,男人早就该去田里为全家的一日三餐忙碌了。可是家里的女人没了,他的天也塌了一半。
就在不久前家里的女人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难产了,待他冒着雨拉着产婆跑来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大儿子的哭声穿过雨声扎进他的耳朵里。一进屋就看见已经一动不动的女人和她身旁拼命哭喊的儿子。产婆推开已经僵在原地的男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茅草垫旁,从女人下身的一摊血污中拉出一个东西。随后手脚麻利的抠弄,一声微弱的啼哭打破了死亡的气息。
男人静静地流着泪,水烟筒不知道已经熄灭了多久。“怕,蚕留。“男人看着刚满四岁的儿子。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必须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男人弄了点食物给儿子,用草绳捆扎好女人已经僵硬的身子,抱起气息微弱的婴儿。坚定的走了出去。